這個冬天,快手「不太冷」?
作者|桑明強 來源|新眸(ID:xinmouls)
改變大眾對一家公司的「肌肉記憶」,是極難的,快手也不例外。
帶來的直接結果是,人們極易誤判一家公司。但事實是,如果你留心觀察的話,我們眼中的快手已經不再局限“土味視頻”和“電商直播”,某種意義上來說,快手是由短視頻創作們構建出來的,與其說是一個影像藝術系統,倒不如說它是以影像交流為聯系紐帶的“新市井”:一種打破地方性限制的職業、商業或文化共同體。
這一點,我們從快手研究院過去出的幾本書就能看出:從“快手是什么”兩部曲《被看見的力量》、《直播時代》到《快手人類學》,快手所展露出來的商業邏輯已經變了,重新回到了快手社區本身,錨定了用戶和社區間的信任連接。
程一笑(快手CEO)也曾在快手三季度財報電話會上表示,“用戶和時長的增長,主要是因為快手提供了更多的內容、商品、服務池,整體來說,目前流量增長比預期節奏要快,未來,我們也會動態地以用戶真實需求為優先,持續迭代快手生態發展策略。”為此,這篇文章我們將主要探討:
解讀快手三季度財報,透露了什么信號?
DAU、MAU逆勢增長,快手被忽略了什么?
外界爭議重重,我們又該如何審視快手這家公司?
01
財報數字背后的故事
今年快手Q3成績單是超出外界預期的。
先看營收方面:
三季度快手營收205億元,同比增長33.4%。其中,線上營銷服務營收109億元,對收入的貢獻占比為53.2%;直播收入77億元,環比增長7.4%;包括電商在內的其他服務取得收入19億元,同比增長53%。
值得一提的是,在今年互聯網廣告大盤增速放緩的背景下,快手Q3線上營銷服務營收環比和同比均呈現線性上升。
快手方面對此認為,能保持該增速的背后原因在于流量增長強勁和廣告主數量持續增長。在奧運等大型項目的驅動下,快手的觸角變得多元化,涉及快消品、汽車、電商、家電、運動服飾等領域,這與它的新戰略(“大搞信任電商、大搞品牌、大搞服務商”)直接相關。
再看用戶層面:
三季度快手應用的DAU和MAU分別為3.204億、5.729億,同比增速由Q2的11.9%、6.7%,加速提升至17.9%、19.5%,單季度增加6670萬月活用戶,也創下了去年二季度以來的季度凈增新高。
圖:Q3快手應用的平均月活用戶數、平均日活用戶數(來源:快手官方)
需要強調的是,快手三季度的日均流量(平均日活躍用戶X每位日活躍用戶平均使用時長)同比增長近60%,這意味著,在多元的內容供給和特色的社交信任模式下,快手社區生態活躍度和用戶粘性得到補強。
在新眸看來,能交出這份成績單,與快手三季度以來在公司經營調整動作直接相關。
一方面,在于“組織變革”:1、進行了組織架構調整,確定了4大事業部(電商、廣告、出海、游戲),由程一笑統一管理,宿華負責業務創新;2、用戶增長部門被整合進產品線。
另一方面,在于“降本增效”:1、對難度系數較大的出海業務進行了有效調整,將原有支持各區域的產品、運營、中臺團隊做了整合;2、做了更精細化的獲客效率評估管理,主動淘汰了部分低效的渠道,并嘗試了一些新的增長渠道和方式。體現在成本層面,三季度快手銷售費用率環比下滑了近5個點,“錢開始花在刀刃上”。
02
被忽略的差異點
相比于上個季度的略顯尷尬,這個季度的快手顯然找到了自己的增長節奏。
外界對快手的疑問,也從業績層面開始轉移至能力層面,即快手本季度的增長,究竟是出于快手自身“大刀闊斧”的調整,還是出于奧運會的短期熱度,關于這個問題,我倒認為可以再等等快手之后的業績表現,再下定論會顯得比較理性。
關于這個問題,程一笑在電話會上其實也透露過,“長期來看,收入側我們認為是DAU增長+單DAU變現效率的雙重增長驅動,眼下快手單DAU收入增長還有空間,從毛利率的角度來看,隨著高毛利率的廣告和電商收入占比的逐年提升,快手的長期毛利率也有一定的增長空間。”
此前新眸就在《快手變了》一文中談到,“2021年,將是快手求變的一年。”快手三季度以來的表現,某種程度上也驗證了我們過去的猜想。
去年電商一役,讓快手面臨眾多競手:根植于電商土壤的前輩淘寶和京東,同樣發力下沉市場的對頭拼多多以及繞不開的抖音,對手們虎視眈眈,企圖擴大各自的市場份額,關鍵詞不外乎提高GMV、品控單價,增加入駐率、電商規模,強調購買頻次、用戶黏度等。
今年的快手,顯然有意補強了平臺基礎設施和服務能力。反應到業務層面,在和抖音競爭的過程中,平臺三季度 GMV(電商交易總額)達1758億元,同比增長86.1%,和銷售旺季的二季度相比,仍凈增近300億元,算是很不錯的成績,
值得一提的是,9月快手電商復購率提升至70%以上,快手小店對GMV的貢獻率從去年同期的71.4%增加至今年的90.0%。顯然,電商這門技術活已經被快手玩明白了。在強化信任電商的基礎上,快手目前累計GMV已接近4400億,預計超全年預期基本問題不大。
03
在爭議中「慢跑」
也不知從何時起,快手開始有了“招黑體質”。
組織變革被外界解讀為“宮斗”,時至今日還有人吐槽快手是“土味兒”的代表。在筆者看來,這些質疑者大都是既定存在主義者,忽略了事物的演進邏輯。對于筆者來說,快手正在慢慢走向自洽,從一開始的肌肉記憶性認知到成為用戶,快手給我最大的感觸是,“它讓我近距離接觸到千差萬別的生活方式。”
很多一分鐘左右的單鏡頭生活記錄,共同構成生命流程的影像敘事。它們的存在,呈現出的是拍攝者(通常是親人朋友為拍攝對象)最具文化代表性的行為、觀念和主張,在這個無形的生活視界里,可以滿足我們對所謂“原鄉”生活的部分想象。
以“迷藏卓瑪”為例,我們能夠看到她所在的四川省稻城縣貢色村的自然風光、村落環境、家居內景以及日常起居,也能看到當地藏族村民的生活場景,如集體挖蟲草、全家采松茸、互助建房、賽馬會、轉神山、新年娛樂等內容,通過快手,“迷藏卓瑪”描繪了一個以為主視點的地方生活圖景。
與快手的“原鄉”景觀相依存的,是在現實生活中大多數生計艱難的民間藝人。
盡管近些年來,“非遺”“民藝”“匠人精神”不斷成為影視媒體聚焦的主題,但眾多古老技藝的傳承者由于文化土壤的流失,依然陷入了進退失據的窮途末路,正如2019年上映的紀錄片《大河唱》里,甘肅環縣皮影藝人魏宗富不時嘮叨的那句話:“皮影、皮影,要滅亡。”換句話說,這些記憶的傳承,需要類似快手這樣的「容器」。
編者按: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:新眸(ID:xinmouls),作者:桑明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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